深夜,無語。
偌大的房間中擺了一張床,而大床上有一人靜靜躺著,均勻的呼吸聲有節奏地敲進寂靜的空氣裡。
鬼族貴族倚在房門旁,藍金色眼眸死死盯著床上纖長的背影,許久,才終於挪動腳步到床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仔細打量起臥在床上、那抹沉靜地宛如圖中火的烈焰。
長及腰的鮮紅髮絲在素色床單上鋪展開來,瞬間撩撥起安地爾內心的情慾,瞇起細長的眼,男人的大掌輕輕撫摸著,享受那絲綢般的細緻觸感。
終於,安靜地在自己身旁待著了。
不再是用盡全力的抵抗,不再是嫌惡的逃開,而是乖順的,沉睡…..
但,最真實的部分卻被他藏進了冰棺之地。
啊啊,堂堂的鬼族貴族竟也淪落到如此自欺欺人的田地,連自尊也放棄了呢。
內心傳來冷冷的嘲諷,對於自己的。
那份不想承認的挫敗感於是冒上心頭。
安地爾猛然退了一步,一不留心便撞上床旁的矮桌發出喀噔地聲響,在心裡暗暗地嘖了聲。
回頭不意外地對上那雙讓人繫心的艷紅眸子,以及一記迴旋踢,快狠準地直逼門面,他退開半步輕鬆閃開,態度從容不迫。
就連失去靈魂後身體下意識的反應也如此無情吶。
他自嘲地笑了笑。
但空有力量的軀殼對他來說連威嚇構不成。
迅速閃至精靈身後制住雙手,安地爾隨手翻出幾根銀針朝他的後頸刺下,激烈的掙扎這才停歇。
接下來呢?該拿這個棘手的火焰怎麼辦才好?
縱使活過千年,仍不免有些興奮和苦惱,就像孩子拿到夢寐以求的新奇玩具時一樣,擺著,怕它不見了;玩了,又怕把它撞傷了。
但總要給出個交代的,否則比申那女人不知道又會想出什麼惡毒又下流的法子來糟蹋這具得來不易的軀體。
腦子裡突然閃過湖之鎮時,那時看見的,一黑一紫兩個袍級並肩迎戰鬼王高手的畫面。
「…..你說過,藥師寺夏碎是你唯一的搭檔,對嗎。」
軟下的身子被抱進了懷裡,渙散的紅瞳映進了某人的身影卻映不出陰影遮蔽掉的表情,只有迴盪在耳邊的聲音聽得出一絲絲壓抑和顫抖。
「真是感人呢,這個宣言。但我想,你的搭檔該換人做做看了。」銀針在月光下化為一抹晶瑩,溫柔又不容拒絕地、緩緩地刺進精靈白皙無瑕的側頸。
沒錯,你的搭檔無法與你達成同步,他永遠都在後頭追趕著你,而我...
「你會明白的。」有能力和你並肩而立的到底是誰。
就算只有軀殼在這裡也無所謂,就算他的心永遠都無法了解也無所謂。
就只是,深陷其中,宛如墜落深淵。
連在此眷戀著沒有靈魂的體溫,都能因此感到幾分愉悅和滿足,這樣的自己,有充分被比申唾棄的理由啊。
「「安地爾,你簡直就是個瘋子。」女人豔紅的唇彷彿在眼前一張一合,帶著玩味
的笑意。
是了。
他無法否認,畢竟,是那麼地無可救藥──。
--fin--
大家好,這裡是大二升上來忙到有點想撞牆的TM ^Q^(爬行
每天幾乎都滿堂,雖然很多都是10點的課但是家住太遠我必續搭六點五十的車.....
我好想睡飽啦啊啊啊啊啊喔喔喔喔喔喔----(叫屁
所以最近的我,大概長得很像爛掉的史萊姆。(什麼東西
恩...說一下這次的文,簡單來說,我很吃這種單向道悲劇。(老安:你去死!)
大概也跟自己最近的心境有關吧,結果把老安寫得都不老安了握糙OTZ.....
不過第一次寫完還是很開心,這對幾篇試寫在我的筆記本裡卻都沒有完結:D(幹
謝天謝地,希望我能維持每個禮拜必更的好習慣(合掌
就這樣w
see you next time!(英文爛硬要講